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太罪恶了。 斯卡蒂鬼使神差的发出请求,拔了她一根耳羽。 3. 当艾丽妮得知斯卡蒂在伊比利亚一路流浪没有住旅馆是因为平民不收卡西米尔货币时,她沉默了数秒,一旁的劳伦缇娜在憋笑。 “为什么不去兑换货币。” “我没有看到银行。” “审判庭接管伊比利亚的一切事物……每个城镇都有审判庭设立的机构,你找个平民问问就知道了。” 劳伦缇娜都笑出了声。 斯卡蒂干脆不说话了。 装酷就能掩盖自己犯傻的事实了吗?斯卡蒂小姐? 结果还是艾丽妮掏自己的工资去旅店开了两间房,让斯卡蒂和劳伦缇娜住在自己的隔壁,贼鸥刚想踏入自己的房间,就被劳伦缇娜勾住了衣领,把她拖到猎人们的空间之中。 “小鸟,你肯定也感受到了吧?你的五感都比凡人要灵敏。” 劳伦缇娜在她的耳边低语,她的温热气息惹得艾丽妮脸侧痒痒的。 黎博利无辜的抬头。 唔,好近,劳伦缇娜的唇都快撞到贼鸥的脸了 “我就是想给我的提灯清清灰,整个格兰法洛都是海嗣的臭味,可我不清楚源头在哪。” 背着大剑的斯卡蒂望向窗外,风平浪静的小镇看不出什么端倪,广场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居民在走动。 “等它们自己出来?” 鲸鱼问向自己的同伴,她们这边有两位深海猎人,已经足够让敌人胆寒了,她不觉得暗处的敌人坐得住。 劳伦缇娜稍微低头,亲吻了黎博利的脸,她的鸟儿分享着一位古老血魔的力量,她也是不容忽视的战力。 “我出去四处看看吧,小鸟,你不是还有一个任务在身吗?加油哦。” 劳伦缇娜见到艾丽妮的脸色都变了,充满了焦虑。 啊,她的小可怜,刚认识斯卡蒂,就要被赶鸭子上架去榨取猎人的精液。 鲨鱼坏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背着大提琴盒子,出了门。 “任务?什么任务?劳伦缇娜想要你做什么?” 斯卡蒂微微歪头,摘下帽子的她头顶还有翘起的发丝。 你这副表情很呆诶,斯卡蒂小姐。 为什么安妮塔的口供会写着你是个话少的冷艳美人啊。 任务还是要做的,艾丽妮都感受到头顶的发夹动了动,估计血魔早已睡醒,华法琳的能力对她做了手脚,艾丽妮唐突的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不至于这样催促的吧…… 黎博利发了情,难耐的情欲在她身体里肆意绽放,艾丽妮表现的还算镇静,但她已经感受到自己下身湿的不成样子。 “斯卡蒂小姐,能帮我一个忙吗?” 贼鸥的耳朵尖都红透了。 “可以和我做爱吗?” 沉默。 斯卡蒂看着她,似乎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 艾丽妮在思考要不要自己主动上去勾引她的时候,她却见斯卡蒂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在卡西米尔做赏金猎人的时候,也见过同行做类似的事……审判官小姐,我需要给你钱吗?” 这个家伙在侮辱自己吗?把自己和妓女相提并论? 艾丽妮没好气的说了不需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她靠近窗边的斯卡蒂,献上了自己的吻,还主动去解斯卡蒂的腰带。 “那是劳伦缇娜指使你的吗,为什么她不留下来呢?我们还可以一起操你。” 虎鲸搂上她的腰,把她搂近了些,鲨鱼的气息萦绕于鸟儿周身,斯卡蒂嗅得到。 审判官不收钱还主动对几乎是陌生的深海猎人投怀送抱,斯卡蒂只能把这种行为理解成鲨鱼对姐妹的爱怜与猎物的分享。 黎博利迫切的需要一场性爱,她轻咬虎鲸的下唇瓣,浑身发烫,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那来吧,都来干我吧。” 这似乎不符合陆地上的礼仪与常识。 斯卡蒂回吻她时,还疑惑的想道,不过鸟儿很快把手探进斯卡蒂的裤子中,从她的下身摸到正在形成的肉棒。 血肉快速组成艾丽妮所熟悉的器官,会形成这种污秽血脉的性器,只能说明斯卡蒂此刻兴致盎然。 先前她还担心虎鲸对自己没有欲望怎么办,是不是还需要进行一些漫长的前戏,唔……斯卡蒂的吻打断了她的思考,几乎融化了她的思维,舌头相互纠缠过于舒服了,和劳伦缇娜接吻只会把舌头划破,弄得一嘴血味,鲨鱼的牙某些时刻非常碍事。 啊,擅长舌吻的斯卡蒂小姐。 贼鸥被吻的晕乎乎的,她干脆两只手都去抚摸斯卡蒂的性器,在套弄下这根肉棒粗壮了不少,斯卡蒂的脸都红了,除了她曾经还活着的姐妹们,很少会有女性如此殷勤的向她恳求性爱,她主动分开了漫长的吻,请求她松开自己变得更为兴奋的棒子,把这只小鸟直接抱去了床上,开始脱两个人的衣物。 黎博利的衣襟被解开了,斯卡蒂略微磨损的手套附上她小巧的胸部,揉捏、指尖在她的乳首上打转,粗糙的触感让她怀抱中的鸟儿发出了更重的喘息,斯卡蒂有注意到她洁白平坦的小腹上还未消退的鲨鱼牙齿痕,斯卡蒂低头亲吻了劳伦缇娜造成的痕迹,瘦小的审判官是她姐妹的所有物,虎鲸会记住这点。 “审判官,你湿的好厉害……你发情了吗?” 大部分人种都应该在漫长的进化中,失去了野兽才有的发情期,在床上把黎博利扒光的斯卡蒂脱掉自己的手套,手指触碰到她的双腿之间,尽是泛滥湿滑的触感,她抚摸鸟儿的私处、挑逗她的阴蒂,用最长的中指插弄女性敏感的阴道口,光是手指就使艾丽妮产生了更多难耐的快感,黎博利快乐的搂上斯卡蒂的脖子,在斯卡蒂白色的发丝旁艾丽妮恍惚的想,明明自己都在和女人上床,结果真正带给她女同性恋一般的性交的人却是她今天才刚认识的斯卡蒂。 “对,我发情了……啊、不要摸那里——你不用棒子吗、我需要你的精液……” “会用,审判官,你在床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你对劳伦缇娜也是这么淫乱的吗?” “劳伦缇娜还好,如果是幽灵鲨的话、啊——” 她说不出话了,斯卡蒂的手指寻到了她最敏感的位置,一碰到某个位置,她的软肉就吸得很厉害,娇喘从艾丽妮的喉咙中溢出,斯卡蒂手指的每次触碰与撞击,都带给她难以言述的快感,阿戈尔人能感受到她打湿了自己整个手掌,黎博利的耳羽都在颤抖、肌肉的猛烈收缩、审判官过分悦耳的声音,光是这样就高潮了。 斯卡蒂抽出自己被软肉恋恋不舍绞着的手指,扶着自己原本抵着她小腹的性棒,在艾丽妮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缓慢的侵入了她。 “我没有戴套子,审判官。” 这是个陈述,事到如今,眼神迷离的小鸟根本无暇顾及这种细节,在斯卡蒂克制又温柔的撞击中,她就像被海浪拍打的小船。 完全是和劳伦缇娜不同的风格。 被亲吻的小鸟心甘情愿的与她唇舌纠缠。 斯卡蒂的吻是温柔的、手指是温柔的,就连欲望的化身,也顶得意外的柔情——不急不缓的、温和地与鸟儿纠缠。 艾丽妮被她再次亲吻过后,捂上了自己红透的脸,她刚高潮过的身体太过敏感,哪怕是斯卡蒂忍耐的抽插,她也觉得自己逐渐被浪潮似的快感淹没。 直到斯卡蒂抽出自己的性器,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射在外面也太浪费了,不戴套子的话,还不如用她的身体来收集呢。 艾丽妮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伸手抓住了鲸鱼暴露在空气中的棒子, “全部射进我的体内吧,斯卡蒂,” 虎鲸感觉自己的命门都被拿捏了,她今天听到审判官说了太多惊世骇俗的话,她与她的姐妹们都没这么放浪过。 “不用担心我怀孕,全部注入进来吧——” 她还抓着斯卡蒂的性器,张开双腿,熟练的想把它放进自己的体内。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倒了,眼前的画面是白色的天花板,斯卡蒂毛茸茸的白色的发顶……还有鲸鱼变得鲜红的耳朵。 害羞的斯卡蒂小姐说了让她自己来,再次将分身探了进来。 “我可以重一些吗?审判官?” “请务必、不用怜惜我……” 在艾丽妮头顶装死的华法琳都快看不下去了,她的小仆人好色,她也想操贼鸥。 4. 劳伦缇娜回到旅馆时,正见到小鸟靠在猎人的胸前,用试管取自己下身流溢而出的白浊液体,小黎博利身体上的吻痕不少,私处也不可避免的发红发肿,完全是一副和她的姐妹大干一场后的场景。 斯卡蒂轻揪递试管的小蝙蝠翅膀,华法琳的惨叫使艾丽妮立马从虎鲸的手中夺走了自己的主人,她安抚了泪眼汪汪的蝙蝠,还转过身抱斯卡蒂的腰,请求她不要伤害医生。 哇,好淫乱的画面,她的鸟儿通过性来连接感受深海猎人们相连相似的血脉,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取悦劳伦缇娜的了。 鲨鱼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她把贼鸥从斯卡蒂的怀抱中抱了出来,娇小的黎博利是那么的轻巧,她的惊呼最终被劳伦缇娜用唇堵上了。 “啊、劳伦缇娜——?” “走啦,去洗澡。” 她拍了拍艾丽妮的屁股,指尖都触到了虎鲸的体液,连搂带抱的把少女强制带去浴室。 这也射的太多了,斯卡蒂到底有多久没和女人做过爱了。 用花洒帮助艾丽妮清洗下身的劳伦缇娜还见到小鸟在水流的冲击下脸都红透了,身体残留的情欲还在她的体内叫嚣。 “我都做了什么啊……” 被她所信任的主人下了不能违抗的命令,还在劳伦缇娜的同胞面前发情,说了太多的淫言秽语,就像个性欲的俘虏一样无耻的索求刚认识的陌生人,甚至主动要求斯卡蒂内射…… 当血魔对她的精神暗示解除,发生的一切都摆在了艾丽妮的面前,这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拷打着死去的老师对她严格的情操教育。 她在认识幽灵鲨之后,就一路堕落,最终掉进这自己都觉得不堪的处境。 鲨鱼给予了她奖励性质的吻,劳伦缇娜又咬破了艾丽妮的唇瓣。 “我可爱的小鸟,你在难受吗?斯卡蒂对待你很粗暴吗?” 贼鸥连连摇头,这家伙是把自己当成宠物一样清洗了吗?在浴室照样穿戴整理,就差一副防水手套了。 “……我不明白你们猎人的习俗,劳伦缇娜。” 劳伦缇娜会因为她与华法琳上床大发雷霆,却主动把自己送到斯卡蒂的床上,这件事她实在无法理解。 而劳伦缇娜只是温和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轻抚黎博利被淋湿显得没精打采的漂亮耳羽。 “我们的血脉是相连的,海嗣的基因让我们像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姐妹或者兄弟之间共享情人是我族非常常见的事,所以我们很少与外人拥有如此亲密的关系……我可怜的小鸟,你与幽灵鲨纠缠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命运,你会与猎人们产生过多的交集。” 艾丽妮不喜欢劳伦缇娜的吻,与她唇舌纠缠时很容易被她的牙划破舌头,让自己受伤流血,就像此时此刻,舌尖的疼痛感刺得艾丽妮生疼。 但艾丽妮却由衷的喜欢劳伦缇娜带给她的任何身体接触。 小鸟,我的小鸟,你爱着我的吧,还是说你更爱带给你痛苦、会强暴你的幽灵鲨? 艾丽妮没有回答,她只是主动去脱劳伦缇娜的衣服,果然在她的身下触到了张牙舞爪的欲望。 黎博利在这个问题上沉默,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对伊比利亚的虔诚牢牢锁住了她的喉咙,不允许她的爱意向海洋的骄儿展露。 “劳伦缇娜,你曾经说过,我们是各取所需。” 她在浴缸里容纳了鲨鱼的性器,在水中鲨鱼变得更有侵略性了。 “对,各取所需,小鸟,你固执的这么觉得也没问题。” 劳伦缇娜摆动着腰肢重重地操她,却笑得人神共愤的好看。 艾丽妮觉得自己背叛祖国的糟糕体感更重了,她流下了泪水,一如既往的,她那哽咽与喘息,皆被劳伦缇娜施加在她身上的欲与爱撞得稀碎。 她们还是第二天在房间里吃早饭的时候,才开始聊关于格兰法洛的海嗣问题。 艾丽妮在早会上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除开猎人们与她的性交,她还被自己的主人以治疗为由干了几发,血魔的力量立竿见影,今天一大早艾丽妮身上的各种鲨鱼齿痕、吻痕、红肿淤青都消失不见了,腰也不酸背也不疼,就是太消磨精力,黎博利在劳伦缇娜的怀中昏昏欲睡,鲨鱼说了昨天她在小镇上的发现,但艾丽妮困到同伴们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回过神来就被放到床上补觉了。 哦,回笼觉,懒散的象征,但她在深海猎人的气息中睡得特别的香甜,一觉睡到了中午。 直到正午时分,艾丽妮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她灰白色的发丝乱糟糟的,枕头旁还有正缩着翅膀睡觉的蝙蝠,大白天的,现在正是血魔的睡眠时间。 劳伦缇娜无所事事的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开着小夜灯看书,窗帘都没拉开,整个屋子一片昏暗,大部分黎博利人的眼神都很好,艾丽妮还是被血魔力量加强过的黎博利,隔着一段距离她就认出来劳伦缇娜在看什么东西。 乌萨斯知名文学大师所著,德高望重的翻译家使它在异国也拥有了旺盛的生命力,满纸尽是优美灵动的伊比利亚语。 阿玛雅老师翻译的,她们家里的书架上就有不少这位翻译老师的作品。 察觉到了床铺那边的动静,劳伦缇娜头都没转过去 “小鸟,你睡醒了吗?” 她听到了黎博利闷声闷气的嗯,小鸟下了床,穿着大到不合脚的拖鞋拖到她的面前,主动的缩进了劳伦缇娜的怀抱之中,她侧坐在劳伦缇娜的腿上,抱住了她的腰,没睡醒的小鸟偶尔会对她做出依赖的举动,这让劳伦缇娜十分受用,她的鸟儿近到耳羽都扫上鲨鱼的脸侧,劳伦缇娜坏心眼的咬了咬她美丽的耳羽。 “你平时很少看书,有点反常。” 鲨鱼的伊比利亚语听着是不错,但这仅限于口语,看伊语的书籍对她这个外来者来说十分煎熬。 “我在试图了解我的仇人每天都在干什么副业。” 审判官听此困意都消失了大半,警觉的再看了眼封面上的译者名,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昨天在格兰法洛的广场见到了阿玛雅,我认出了那个女人,唉,我的小鸟,你也知道我的记忆混乱不堪,也就能记得一些我的兄弟姐妹、儿时在阿戈尔的回忆,还有把我变成这样的仇敌,我都怕打草惊蛇之后打搅你和小斯卡蒂的好事,假装自己是不认识她的幽灵鲨,貌似真的骗过去了。” “她曾经……对你做了什么吗?” “折磨我的一切事,” 劳伦缇娜说到这个话题时,神情都沉了下来 “对我灌输你们审判庭无法忍受的毒株思想、拷打逼供,试图让我说出关于深海猎人的秘密……还有就是恶心到让我反胃的侵犯。” 她见到她的小鸟脸色变得比她还难看了,她好心的鸟儿曾经为了养活幽灵鲨,奉献了身体与近乎所有的积蓄帮助她治疗,艾丽妮在审判庭中的名声也因此受损,几乎是献上自己能付出的一切来爱着她这个个体——虽然艾丽妮不承认这一点。 劳伦缇娜在敌人的手中遭受的折磨简单说了一遍之后,小鸟反而比劳伦缇娜本人还心疼了。 “你想亲自杀了她是吗?” 小鸟脸上的疤消磨了她的稚气,黎博利生气的样子还真的挺凶巴巴的,对了,艾丽妮的兽亲也是海岸边数一数二的猛禽,她曾经就见过艾丽妮坐在屋顶上看星星,被翅展宽阔的大贼鸥所围绕的场景。 劳伦缇娜合上了书,异国的文字与那个女人一样让她头疼。 “是,我会亲手杀了她,小鸟,她是个棘手的女人,在深海教会也是核心的人物,我很遗憾我要抢走你的工作、夺走你在审判庭升职的机会。” 杀死一名深海教会的主教,这样的功绩大概能让艾丽妮在审判庭内平步青云,甚至能坐实她会成为圣徒继承人的流言。 “那种事都无所谓,” 她将脑袋抵在劳伦缇娜的肩头,爱怜地亲吻了鲨鱼的下巴。 “劳伦缇娜,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海嗣与异端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管是谁审判的她,她都该死,不是吗?” 劳伦缇娜看着她,伸手把小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还是认同了艾丽妮的观点。 在吃过了午饭之后,艾丽妮打开了审判庭下发的个人终端,格兰法洛位于审判庭核心控制范围圈内,暂时还风平浪静的格兰法洛能勉强连得上审判庭总部辐射四周的城际网络,艾丽妮上报了发现一名深海主教的线索,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劳伦缇娜,你猜猜圣徒大人做了什么?” 她的小鸟看着官方的回复满脸的不可置信。 劳伦缇娜好奇的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她现在和艾丽妮一样诧异了。 鲨鱼已经在思考那位圣徒是否太宠孩子了。 ——圣徒卡门批给了艾丽妮一支军队,有一支惩戒军正在赶来。 5. “斯卡蒂呢?” 艾丽妮没有在旅馆见到鲸鱼的身影,她们出门前,艾丽妮还唤醒了呼呼大睡的血魔,变成发夹的吸血鬼估计又睡着了,现在在艾丽妮的头顶上一动不动。 楼下看店的老板见了审判庭的大人物与怪异的阿戈尔女人之后,探究的视线就没停过,这种小镇子也不能指望旅馆的房间隔音效果有多好,她们昨天放纵的性爱大概也藏不住声音。 “小斯卡蒂在陆地上孤身一人太久了,她染上了一些陆地的陋习,” 劳伦缇娜看似有些无奈 “她在酒吧,你告诉了她怎么换钱,有了钱的斯卡蒂直接就背着大剑去买酒了,明明酒精无法影响猎人的身体,买醉也是无意义的事……唉,我们变化都挺大。” 她们寻着味找到了斯卡蒂,大白天的酒吧里没人,也就斯卡蒂坐在吧台独酌,阿戈尔族的老板在这个背着恐怖武器的女人面前显得坐立不安。 “审判官,睡醒了吗?” 她见了艾丽妮,轻声打了招呼,还给劳伦缇娜也倒了一杯酒。 “睡醒了,斯卡蒂,这个给你。” 只见艾丽妮拿出自己的钱包,往斯卡蒂面前塞了一张大面额的纸币,这让虎鲸疑惑不解。 “为什么给我钱?” “昨天的费用,你就当我买下你了吧,” 这下轮到斯卡蒂的表情变得精彩了起来。 她当然记得上床前对艾丽妮说的话。 太记仇了吧,审判官小姐—— 黎博利还掏出更多自己的工资 “还有以后的报酬,斯卡蒂,我打不过你,但我需要深海猎人的力量,我要雇佣你。” “赏金猎人的任务委托?” 这么一说斯卡蒂就没那么尴尬了。 “对,对手是海嗣你应该很乐意的吧,伊比利亚的一切都由审判庭监管,我会为我的祖国看管住你,你既然当过赏金猎人,这种方式大概更能与你交流——斯卡蒂,你在伊比利亚国境内需要遵守我国的法律,这是我作为雇主的要求。” 斯卡蒂思索了片刻,还是收下了桌子上那笔钱,点头同意了。 被包养这种事对于卡西米尔赏金猎人圈子中的‘灾厄’来说也是头一遭。 “什么什么?你们有了什么瞒着我的小情趣吗?” 劳伦缇娜好奇的发问,结果只是被她的小鸟摸了摸脸,晾在了一边。 “我去找一趟镇长,格兰法洛藏着一位深海主教,那肯定普通的信徒也不少,劳伦缇娜,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吧,该忙起来了,” 出门前她还瞥了一眼昏暗酒吧里的老板,海嗣的气息大概也躲不过猎人们的鼻子。 “你们别拆了屋子,拷问随意。” 艾丽妮关上了门,随之她就听到了里面发出的巨响。 好吧好吧,作风粗犷的深海猎人。 艾丽妮收到了上一位跟踪斯卡蒂的同僚发给她的格兰法洛地图,审判官当中也有专精隐匿与收集情报的好手,可惜艾丽妮的耳羽与外表太过招摇,在伊比利亚根本藏不住自己的身份,这方面的课程她学得很糟糕,她的老师训练她时也不强求她的谍报能力。 认准了方向,艾丽妮使用了自身的源石技艺,风在呼应黎博利,使她轻飘飘的跳上屋顶,就像飞起来一样。 劳伦缇娜以往还调侃过她。 “你是陆地飞行的黎博利,我是海水中游弋的阿戈尔,我们就像住在两个星球的生物。” 艾丽妮露出自嘲的笑容。 她们要真是生活在两个星球,就不会在脏兮兮的地下室相遇了。 格兰法洛似乎是一瞬间躁动了起来。 伴随着另一边两位深海猎人的行动,整个镇子都开始沸腾,艾丽妮把几位黎博利居民从海嗣的行军中拖了出来,让他们回到房子里躲好关好门窗,刺死几只袭击人的丑陋海怪,她意识到了格兰法洛早已被深海教会渗透成了筛子。 疯狂蔓延的莹蓝色水草、顺着水草爬上岸的海嗣、还有暗处的异教信徒在谋害普通居民的性命,艾丽妮冷眼看着这一切,点亮了自己的提灯。 血魔赐予她的力量大多表现在源石技艺上,提灯中释放的火焰杀死了一片弱小的恐鱼,还顺带熔毁了正在蔓延的水草。 她不敢开自己的手炮,路边的民房里说不定就有躲藏的平民,高强度源石武器的恐怖威力会撕碎一条街,束手束脚的艾丽妮被迫慢下了自己的脚步,她一边尽可能多的清理海嗣群、斩断烧毁烦人的水草,一边往目的地移动,而等她提着沾血的剑来到镇长的家中时,见到的却是一个在客厅被捆起来的阿戈尔青年,正在被穿着奇装异服的教徒威逼利诱加入他们伟大的事业。 她救了蓝发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把剑刺进敌人的身体,砍碎他们转换而成的海嗣,剑风凌厉,还试图留下审问的活口,可惜地上的阿戈尔教徒用怀里的小刀戳进了自己的心脏,自尽了。 大概是艾丽妮现在的形象比较吓人,名叫乔迪·方塔纳罗萨的男人看向审判官时脸色惨白,海嗣与人类的血溅上了她的衣衫,她的周身都是提灯火焰的热度,她那标志性的提灯与剑,在伊比利亚大概都可以小儿止啼。 在伊比利亚生活的阿戈尔人大多畏惧审判庭的力量。 “你身上没有海嗣的气味,阿戈尔人,镇长蒂亚戈在哪里,告诉我。” 鼻子很好的黎博利审判官开口问道,她还给可怜的男人递了手帕,让他擦擦脸上被教徒打出来的鼻血。 “蒂亚戈叔叔他先前出门去找镇上的翻译家阿玛雅小姐了……审判官阁下,格兰法洛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哼。 教徒被深海猎人吓坏了,见猎人开始动手,他们坐不住了呗,倒是艾丽妮的目的地与劳伦缇娜重合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去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镇长。 艾丽妮扯着男人的衣领让他带路去阿玛雅家,她矮乔迪太多,场面有些滑稽,贼鸥只能冷着脸改成抓他的衣襟,她直接打开了房门,用提灯灼烧拥过来的恐鱼,它们嗅到了同伴的血与死亡,捕食天性在驱使它们排除外来的敌人。 唉,还要保护一位弱不禁风的阿戈尔人。 艾丽妮虽然对阿戈尔没什么太大的偏见,但她自己都觉得大概自己命中犯阿戈尔,走哪都能碰到阿戈尔。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离我太远。” 她冷言警告乔迪,言语间还顺手把一只恐鱼劈成两半,柔弱的男人出门只拿了伞,这样的武器大概还不如锅铲管用。 正当她这么无奈的想着,艾丽妮的眼睛捕捉到了刀光。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她都忘了呼吸、连华法琳都被惊动,她头顶的发夹不安的抖动,艾丽妮本想安抚自己的主人,但她连举起自己剑的勇气都没有,完全被生理性的恐惧淹没了。 海嗣像是潮水般避让,全因眼前的女人到来。 那是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伴随着巨大的噪音来到战场,长槊舞动、血肉横飞,以艾丽妮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清理了一大片海嗣,她那标志性的白发红瞳、标志性的制式帽子,一眼就能认出她的身份。 一位伊比利亚一无所知的深海猎人出现在陆地,艾丽妮在巨大的压迫力下,再次点燃了自己的提灯,火光驱散了主人的些许恐惧,但她握住剑的手都在颤抖,她身边的乔迪连站都站不稳了,阿戈尔人大概更能感受海洋孕育的怪物带给人的恐怖。 这个女人,大概比斯卡蒂和劳伦缇娜更强。 并且艾丽妮无法确实她是敌是友。 6. 当劳伦缇娜和斯卡蒂开始动手,揪出了一位伪装的教众,甚至还想来一场审判庭式的血腥拷问,她们就像是打开了格兰法洛的潘多拉魔盒,藏在阴影里的教徒拉响了他们的警报,蔓延的水草还有大肆进攻的海嗣没过多久就淹没了城镇。 劳伦缇娜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她是与斯卡蒂一路杀着怪物来到阿玛雅的房子前的,许久未见的斯卡蒂就连战斗风格都变了很多,虎鲸会收敛自己劈砍的幅度,还在小心翼翼的注意不要损毁房屋——陆上的生活对斯卡蒂来说太过压抑,就算是劳伦缇娜都觉得她不太容易。 劳伦缇娜直接踢开了海嗣气味最浓郁的门,闯了进去,门口的恐鱼都不会来这个小屋子,它们认出是同胞的领地,在门口徘徊,可惜的是,劳伦缇娜没见到那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屋子里只有大量的书籍还有手稿,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劳伦缇娜看了眼手稿上的署名,阿玛雅,她们并没有找错地方。 那位黎博利老人年迈到羽毛都变得雪白,他想用锤子赶跑外来的入侵者,这个举动别说伤到猎人了,连鲨鱼的衣角都碰不到,只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在劳伦缇娜开口前,他反而开始气急败坏的大放厥词。 他大声质问外来者来到格兰法洛的目的,他觉得自己的家园成了这副样子,都怪她们几个外来者还有审判庭派来的审判官。 啊,熟悉的论调,流落于大地的深海猎人们都听腻了,斯卡蒂不擅长和人争辩,她干脆打了招呼就出了门,继续去清理海嗣了。 “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阿玛雅搞的鬼吗?海嗣又不是我们放的,” 劳伦缇娜找不到阿玛雅,屋里正好又有这么一个人,鲨鱼就干脆把他当成线索了。 “她去了哪,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个邪恶的女人,那位年轻的审判官豢养你们白日宣淫,也就只有审判庭才能培养出那种下贱的家伙!” 锯子重重的砸在木质地板上,木屑横飞,发出了极大的响动,整个锯子都陷进了地里,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老头吓得够呛。 “你在诋毁我正直的鸟儿,要是另一个我站在你面前,你早就被我生撕了。” 劳伦缇娜生气之余还暗骂旅馆糟糕的隔音效果。 想来她们也确实心大,明知道格兰法洛有问题,照样在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之下,优先满足了自己的肉欲,恐怕自己那漏洞百出的伪装也早已被打过照面的阿玛雅揭穿。 算了,反正也没人管得了她们深海猎人,这又不在审判庭的大本营,只有在那个养大艾丽妮的地方,她的小鸟才会因为避嫌,拒绝阿戈尔人的大部分互动。 正当怒气冲冲的劳伦缇娜想把这个烦人的老头绑起来时,突然之间她听到了远处的巨响,手炮的轰鸣劳伦缇娜再熟悉不过,她意识到了小鸟遇到了麻烦,艾丽妮一般不会在有平民的城镇里轻易开自己威力巨大的手炮,她提着锯子本想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海洋气息让她睁大了眼睛。 斯卡蒂的身影出现在门框外,她浑身是海嗣的血,她也满脸的惊讶,外面的海嗣明显更加躁动了,它们也嗅到了猎人的气味。 “劳伦缇娜,有猎人的味道。” “一位猎人,离我们这么近,而我们却毫无察觉?” 她与斯卡蒂甚至都分不清那是她们的兄弟还是姐妹的气息,气味太纷杂了。 她们干脆丢下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尽可能快的赶向气味与声音的源头,接着两位猎人听到了更多的炮声,短时间内连续的射击,足足12发,深海猎人的气味更重,劳伦缇娜锯海嗣的动作都变得更暴躁了。 艾丽妮做不到连射自己的手炮,除非是血魔也在配合她——她到底碰到了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同胞吗? 直到斯卡蒂击碎一堵墙,她们的视野豁然开朗,她们见到了让人难以忘怀的场景。 劳伦缇娜从没有见过她的小鸟如此彻底的展现她身为血仆的一面。 平时她的主人离她实在太远,身上的契约只是依靠最低限度的血魔之血在运转,如果华法琳给她注入更多的血呢? 艾丽妮的源石技艺表现形态是风,原本包围她周身的微风都泛出诡异的血红色,比以往更快的速度与更致命的剑技,提灯无休止的释放火焰,范围的攻击多少也能让敌人感到特殊的烫意,在迅捷剑的剑舞中,她还能分出精力对着敌人开炮,火焰烧毁了周围一大片房屋,海嗣没有害怕这种情绪,但它们有趋利避害的天性,它们都本能的远离战斗中的两位怪物。 相比艾丽妮那看着就不太妙的状态,劳伦缇娜熟悉的那位深海猎人可要从容的多,她一边用槊接小鸟的剑,还能顺带挑她的刺。 “太轻、太慢、这个刺击值得嘉奖……别浪费火药了,你的源石手炮追不上我的速度。” 一记肘击,另外两位猎人甚至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艾丽妮握着剑的手臂挡了一下,小臂就被巨力撞得扭曲断裂,她只能用风带着自己迅速往身后跳开拉开距离,身上飘起红色的源石技艺波动在快速修复她的伤口,但是废了惯用手的艾丽妮显然已经无法再对陌生的猎人造成威胁,她还咳了血,大量的血魔血液带来了更多的副作用,力量一旦消退,她也会变得动弹不得。 剑鱼的速度太快了,手炮连射的战绩也只是给她造成了一个流着血的血洞,那个伤口还在快速修复,深海猎人的血味难以隐藏,这也是斯卡蒂与劳伦缇娜能嗅到同胞的成因。 斯卡蒂见到了站在屋顶上的血魔,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华法琳的人身,对于这只血魔的认知她原本仅仅停留在那只好欺负的小蝙蝠上,还有劳伦缇娜的口中关于嫉妒血魔的只言片语,那位吸血鬼獠牙尽显、血液在她的身后构成蝙蝠的翅膀,她与鸟儿相连的契约在源源不断的支援自己的血仆,她的身边还有一个被她拎上屋顶弱不禁风的阿戈尔男人,看着艾丽妮满脸担忧。 劳伦缇娜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她朝思暮想的队长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却和艾丽妮打了起来,她带着锯子介入两者之中,斯卡蒂都已经赶过去检查审判官的伤势了。 “为什么……队长,我以为我对小鸟的气味标记已经足够重了。” 剑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劳伦缇娜,我的小美人鱼,在陆地上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看了这一幕谁能开心起来啊。 斯卡蒂察觉到了审判官的体温在上升,她换了左手拿剑,她甚至还想再冲上去继续发动攻击,但完全被斯卡蒂按住了,有点难控制,她的力气变大不少,血魔对她的增幅可见一斑,斯卡蒂干脆把她整个人抱住,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还夺走了她手上的剑,审判官身上陌生的血魔血味有点冲鼻。 “别动,你打不过她。” “那我也不会让她如愿。” “歌蕾蒂娅……二队长想对你做什么吗?” 视死如归的小鸟听了这个疑问更加躁动了,她恨不得在与猎人的战斗中以身殉国。 “那个女人想危害伊比利亚的安全——” 高大的猎人扬起长槊,再清理了一波被深海猎人血味吸引而来的海嗣,噪音响动,是劳伦缇娜所熟悉的战斗方式。 她的队长似乎一点也没变。 她的发问也随之飘进了劳伦缇娜的耳中。 “劳伦缇娜,想回到阿戈尔吗?” 艾丽妮甚至能感受到控制着自己的虎鲸都因为这个问题而发愣。 劳伦缇娜当然想回去,贼鸥知道这一点,鲨鱼做梦都是她的故乡阿戈尔,海底的一切都在呼唤迷茫的猎人灵魂,而海嗣毁了许多阿戈尔的城市,也切断了她回乡的路,艾丽妮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她郁闷的呼吸着海风,看着双月照耀下的银白海浪,望着大海出神。 劳伦缇娜点了头。 紧接着她的队长说出了她的计划,在这片满地海嗣尸体的尸山血海当中。 劳伦缇娜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在嗡嗡作响,她另一个人格,疯疯癫癫的幽灵鲨都在嘲笑自己。 “那就带走她吧,带走那只小鸟,我们需要一个威胁审判庭的人质,她不太听话,她在你与伊比利亚当中选择了她的祖国,忠诚的爱国者总会吃更多的苦头,我欣赏她的品性,我决定折断她的翅膀。 我的劳伦缇娜,我知道你与她纠缠的缘分,我也见过你发疯的样子,可惜你清醒过来就忘了偷偷拜访过的我,现在你也面临着和她一样的选择。 ——艾丽妮与你的祖国,你选择哪一方?” 7. 斯卡蒂清理格兰法洛剩余的弱小海嗣时,还有空思考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对审判官太过残忍了。 她能察觉贼鸥对自己姐妹异常的好感,如果黎博利也能唱出猎人传递情绪的歌,说不定会呈现出更多对劳伦缇娜求爱的信息。 结果两位都为了自己的祖国背叛了彼此。 血魔对劳伦缇娜冷言冷语,但还是贴心的帮鲨鱼弄晕了鸟儿,只需要一个巫术指令,剑拔弩张的艾丽妮就在鲨鱼的怀抱中昏睡了过去。 “你控制不好力道,请不要再伤害我的仆人了。” 血魔留下了自己更多的血,装在小瓶子里,还心不甘情不愿的交给了鲨鱼。 “我的口粮血袋喝完了,接下来我不能跟在艾丽妮身边,你们要把她带到审判庭找不到又人迹稀少的地方吧?只有一位血仆供应不起我的吸血需求,我也不想和你这家伙混在一起——” 弱小的血魔十分愤怒,但她对猎人无可奈何。 “她一定会恨你,劳伦缇娜,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侵占我仆人的肉体,带给她的全是坏事,你先前还说我抛弃她,哈,你比我恶劣多了。” 劳伦缇娜沉默不语,她的心情糟透了,她一身海嗣的血、还有小鸟的血,为了制服艾丽妮,她还亲手折了鸟儿另一只手,黎博利发出痛苦的哀鸣,劳伦缇娜就像对着自己曾经的情人行刑。 艾丽妮的内脏在先前的战斗中受到了损伤,歌蕾蒂娅的力量已经超出人类想象的极限,在其他两位猎人还没到来之时,她还遭遇了更重的攻击。光是歌蕾蒂娅收敛的踢击,就把审判官整个人踢进墙里,艾丽妮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仅仅只是靠着华法琳的源石技艺与血液,才强行站了起来。 她在劳伦缇娜怀里吐了好多血,还是血魔缓解了她的伤势,华法琳能与她的仆人共享着生命与力量,似乎只要艾丽妮还有一口气,华法琳就有办法把她救回来。 劳伦缇娜暗骂自己简直连幽灵鲨都不如,她另一个人格是疯子,做什么都会被她的小鸟原谅,而她在清醒时犯下如此恶劣的事迹,鲨鱼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抉择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她与年轻又好心的审判官会因此分道扬镳,脆弱的情与爱被彻底撕开伪装,露出血淋淋的掠夺本质。 更多的医嘱是告知斯卡蒂的,血魔信不过下狠手的劳伦缇娜,大概是因为她对虎鲸的印象算不上差,她找上了一旁的虎鲸,这个曾经流浪过数年的猎人没有阻止同胞的行径,她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我的小仆人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十分难熬,她向我索取了过多的血液,那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巨大的负担,斯卡蒂,艾丽妮将会在醒来后拥有比以往更强烈的性欲望,可能还会伴随着幻痛、感官缺失等副作用,那两个狠心的女人还把她的手全折断了,我的血会帮助她恢复,记得帮她固定好断骨,” 她拍了拍斯卡蒂的肩膀 “你收了小鸟的钱吧,我知道你不会背叛自己的同胞,至少照顾好艾丽妮。” 说着她就带着那个阿戈尔男人离开了,拎着他就像是在屋顶上飞,似乎是借用了自己仆人的源石技艺。 歌蕾蒂娅都没有打扰猎人们与新朋友告别,在她们离开格兰法洛之前,她们还清理了足够多的海嗣,直到惩戒军接管了这里。 来到歌蕾蒂娅的隐藏据点后的整整两天,斯卡蒂才见到黎博利从沉睡中转醒,这中间审判官发了高烧,斯卡蒂给她用了冰袋与退烧药,不怎么管用,虎鲸生怕她就这么烧坏了脑袋,劳伦缇娜说不如试试看操她,血魔的血液对艾丽妮来说是媚药,她既然喝了那么多,身体肯定也缺少性爱。 斯卡蒂皱着眉采纳了。 少女的体温比平时更高,下身的甬道也是,软肉在疯狂的绞动侵入的肉棒,斯卡蒂能听到审判官的梦呓,她在喊劳伦缇娜的名字,在虎鲸把精液射进她的子宫中时,她听到了艾丽妮对她姐妹断断续续的恨意。 ……除非大海干涸,她不会原谅劳伦缇娜的背叛。 斯卡蒂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参与了姐妹们对小鸟的折磨,劳伦缇娜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恩将仇报,这不应该是把国家挂在嘴边就能洗脱的罪名,负罪感攀上了虎鲸的脊柱,而她却又起了反应。 在愧疚中,斯卡蒂小心的抱住了她,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黎博利的身体里,唯一让人感到安慰的是,小鸟真的退了烧,斯卡蒂从欲火的阵地里夺回了她。 后来,劳伦缇娜跟着她的队长参与了一场复仇的狩猎,还有使用武力胁迫审判庭、威胁那个风雨飘渺的国家,她们刚离开没多久,留守的斯卡蒂见到了鸟儿在痛苦中睁开了眼睛。 审判官原本漂亮的银白色双眸都变了样,斯卡蒂在她的瞳孔中见到了不详的血色,审判官只能依靠气息与身体的感官辨认身边的女人是斯卡蒂,她的副作用显现出来了。 ……是暂时性的失明。 头一个星期里她总是很疼,浑身都疼,止痛药的药效一过,她睡觉都成了奢望,还总是发烧,需要性爱。 双臂骨折,吃饭也成了困难,斯卡蒂悲哀的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在审判官的请求下与她做爱,性似乎是唯一能让她感到平静的事。 大多数黎博利的视力灵敏,艾丽妮在获得血仆的身份后甚至可以看清大雨中下落的水滴,失去视觉对小鸟来说是难以想象的酷刑,陷入黑暗的鸟儿惶恐又痛苦,她身处陌生的环境、什么都看不见、手还全折了、无休止的幻痛还有无法遏制的性欲,斯卡蒂想,她要是就这么离开审判官的身边,把她孤零零的丢在囚禁她的房子里,她一定会因此死掉。 自杀或者意外。 脆弱的笼中鸟。 吃过止痛药后,艾丽妮偶尔还会靠在虎鲸的怀抱里,疲惫地与身边唯一的人说话,她能听到窗外的海浪声,也能嗅到海风的味道。 “我们到底在哪里,斯卡蒂。” “海上,一座孤岛,远离你祖国的海岸线与你的血魔主人。” “孤岛上的房子里吗?” “对,一栋庄园。” “那这儿一定是大静谧后我的祖国被大海侵吞的土地,60年前海平面上升,伊比利亚失去了大量繁荣的沿海城市,黄金与骄傲都沉入了海底……”她自嘲的笑了。 “而你的两位姐妹想要从我那举步维艰的祖国摸索出回到阿戈尔的机遇。” “剑鱼说……这是一个合作的机会,只是谈判过程比较偏激。” “她想要审判庭的惩戒军与审判官为了她们一同去抗击海嗣——斯卡蒂,我们没有深海猎人的伟力,就连我这个废人都能爬上大审判官的席位,伊比利亚光是处理爬上岸的海嗣都精疲力尽,你知道这个所谓的合作会害死多少伊比利亚人吗?” “……你不是废人,哪怕在猎人当中,敢对歌蕾蒂娅举起武器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斯卡蒂还想安抚她,她的手指在小鸟的乳首上打转,去亲吻她敏感的耳朵。 “我也为我的不自量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不是吗? 多狡猾啊,你们是海中游弋的阿戈尔,而我只是无法飞翔远离陆地的弱小黎博利。我在遇到幽灵鲨之前,满脑子都是复仇、渴望力量,想要获得一场伊比利亚式的伟大牺牲,正如我的老师一样,死在海嗣的围攻中,燃尽自己的生命。 鲨鱼把我的使命与目标搅得一团糟,我还傻乎乎的觉得她是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她两个人格带给我的残暴与美好我全盘接收,哈哈,多么愚蠢的我。” 斯卡蒂并不是能言善辩的人,平日里她还显得很闷,寡言少语,她无法回答审判官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唱歌表达自己复杂的心事,可是艾丽妮听不懂她的歌,她只能单纯的夸赞斯卡蒂有着美妙的歌喉。 艾丽妮早已习惯斯卡蒂的脾性,她抬头,想象斯卡蒂为难又发愣的表情,她的唇扫过了虎鲸的下巴,艾丽妮休养了数天,眼睛只能看到一团团色块,这样的世界对她来说陌生又残酷。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都在伤痛与斯卡蒂的照料中流失殆尽,吃饭、清洗、还有毫无爱意的性,斯卡蒂带给她的足以敲碎她的傲骨。 她或许就这么死掉比较好。 艾丽妮的叹息淹没在海浪声中。 “对不起,斯卡蒂,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要来做爱吗?” 斯卡蒂亲吻她脸上的伤疤,抱起她的腰,用性器磨蹭着她的私处,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她。 8. 等艾丽妮的眼睛又恢复了一些,她的手指能在努力控制下稍微动弹时,欢欣的海浪带回了海的女儿。 劳伦缇娜与她的队长回来了。 斯卡蒂站在礁石前迎接自己的姐妹,她获得了劳伦缇娜久别重逢的吻,剑鱼还亲昵地摸了她的脑袋。 她们回来的时机说巧不巧,艾丽妮嗑了安眠药,刚陷入梦乡不久。 鲨鱼带着血腥味与海洋的味道,湿漉漉的闯入贼鸥的房间。 斯卡蒂为了方便照顾鸟儿的生活起居,平时会睡在艾丽妮的身边,这只曾经属于鲨鱼的小鸟,身上已经全是斯卡蒂的味道了。 劳伦缇娜找了一张会咯吱作响的椅子,坐在她的床边,望着黎博利出神。 她曾经满心欢喜的期待自己的族群能接纳她的小鸟,斯卡蒂与小鸟的性爱原本是能让她感受到欣喜的事,但现在,她的心境完全变了。 像是猜出了劳伦缇娜在想什么,斯卡蒂靠近她,轻声与她说话 “劳伦缇娜,她已经不是你的玩具了。” “我没把她当成过玩具,” 就算是没心没肺老是忘事的女疯子幽灵鲨,也是真情实感的把她当成重要的人。 “你呢,斯卡蒂,你爱着小鸟吗?” 鲸鱼摇头,她觉得自己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出自艾丽妮付给自己的那笔钱、还有对鸟儿的同情。 “现在她需要我罢了。” 斯卡蒂在这段时间中,开始熟悉少女身上的每一道疤痕,斯卡蒂会询问那些旧伤疤的来历,艾丽妮的身体状态与心情平稳时会分享自己曾经的苦难,儿时遭遇的天灾摧毁了她所有的家人、训练的时候被年长者打得伤痕累累、初次出任务被海嗣抓伤、被咬伤,还在一场重要的任务里差点丢了一只眼睛,脸上都破了相。 从同情里生出的感情能算爱吗? 斯卡蒂不那么觉得。 劳伦缇娜扯近了虎鲸的衣襟,她们对视了片刻,这么近的距离,她们相通的血脉都在彼此呼应,她们猎人间总是很容易滚到一张床上,这与她们的海嗣血统也脱不了干系。 “斯卡蒂,你在撒谎。” “我没有。” “那就是你在装糊涂,你视线都挪开了。” 斯卡蒂伸手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拿下遮挡自己的脸,她实在不想面对劳伦缇娜的质问了。 “我们不该因为外族人产生间隙……” 斯卡蒂的声音郁闷极了。 “劳伦缇娜,来唱歌吧、来跳舞吧,做爱也行,剑鱼应该也不希望我们互相怄气。” 虎鲸的话都让劳伦缇娜笑出了声,安静的房间内鲨鱼的笑声显得格外幽深。 “我可怜的小鸟碰到的女人们都是一个德行,享受她的身体却又一个个的抛弃了她,斯卡蒂、唉,我的小斯卡蒂,是我对你抱有太大的期待了,你根本算不上我的情敌——” 劳伦缇娜搂过斯卡蒂的脖子,拿开她的帽子,她们在血脉的呼应下亲吻、交换唾液。 “走吧,去做爱吧,如你所愿的保持着我们猎人间健康的人际关系,这样对你我都好。” 斯卡蒂点头,跟着鲨鱼出了门。 第二天,艾丽妮在疼痛中醒来,她感觉自己对痛苦都有了一定的耐受度,都没以往那样难熬了,坐在她床边无所事事把玩羽毛的斯卡蒂立刻察觉到了她的转醒,她和往常一样扶着审判官的脑袋,凑近观察黎博利眼睛的症状。 艾丽妮眼中的血色又淡了一些,她现在就像高度近视,斯卡蒂早上帮她换下睡衣,扣衬衫的扣子时,她还凑近看斯卡蒂的脖子。 “劳伦缇娜回来了吗?她咬的?” 鲨鱼的齿痕太过好认,她还故意咬在衣服遮挡不住的地方,就连小鸟这半个瞎子都发现了。 虎鲸嗯了一声,她还听到了鸟儿发出悦耳的笑声。 像是嘲笑。 “斯卡蒂,你也被你的姐妹玩弄于股掌。” “……我自愿的,我爱着我每一个姐妹。” “你们深海猎人都这样,有着混乱的私生活,还会共享自己的情人,挺可笑的。” 小鸟的耳羽都垂下去了,她的心情很不好。 “她回来了,有没有伊比利亚的消息,斯卡蒂,可以告知一下你们的俘虏吗?” 斯卡蒂把她带去刷牙,帮她洗脸,等小鸟穿戴整齐打理干净后,她才抛出一个重磅的消息。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二队长和我说了,审判官,你又升了职。”